那个带翡翠荷叶的姑娘,你还好吗?(上)
前两天,碰到玉雕师阿祥,他是我多年的好友,原来也是老师。
后来静心雕刻,因感情问题远走东北,他特别敬业,在玉雕界颇有好评。
我把他拉到家里,亲自炒了几个菜,然后倒出我浸泡了一年的的宫廷秘酒,
他一杯又一杯,不用我劝,自己把自己搞醉了。
最后哭起来,不停说着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
醒来后,他跟我讲起了他的往事。
(为保证故事真实性,本文用第一人称来叙述)
多少年了,那片亭亭玉立的荷叶,还一直在我的梦里飘荡着。
忘不了那双红肿的眼睛,忘不了那片真情......
记忆里,有一个翠色荡漾的池塘,就长在我们村小学的上边。
夏天,满池塘的荷花,阿娜多姿,或含苞,或怒放,鱼儿嬉戏,青蛙唱歌。
喜欢荷花,还是从《爱莲说》开始,”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亭亭玉立,荷花应该是个纯洁的姑娘吧?
这里是云南陇川一个偏远的学校,几间朴素的泥房子,孤零零地站在村外东山脚下。
幸好,有那些碧浪一样的荷花和青纱帐一样的甘蔗林为伴。
那年我二十,刚从师范毕业,在这所宁静而又充满乡土气息的小学里教书,
一扭头,就能望见山坡上那片正茂盛着的甘蔗林。
学校里的日子,平淡而真实,朗朗书声伴着蛙鸣。
那些山里孩子,本来就特别淳朴,时不时捉些泥鳅螃蟹,拿些枇杷甘蔗给老师。
虽然不满教育局把我分到一个这样偏僻的地方,但也有滋有味的生活着。
一到晚上,我也喜欢到大自然中去亲近一番,
每当走到那片荷塘时,我常扯几片荷叶铺在泥土上,沐浴着那轮弯月的似水柔情,
听那夜风轻吻蔗林发出的一阵阵沙沙的美妙音乐,
心中竟然像着飘着淡淡荷香的空气一样静谧,甜美。
学校一起五名老师,除我之外都已经结婚了,大家在一起都很有说有笑,
但总感觉萌动的青春中缺少了什么风景,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那天,课间休息,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我突然预感要发生什么不测,
几个学生慌慌张张冲进办公室,大声说:"老师,刘强的头碰到篮球柱子,出很多血啦."
我冲过去一看,他一手捂着伤口,血还不停的流下来。
那时,学校的医疗条件极其有限,只有止痛片,另外一个老师也过来了。
他说:“快,你抱着,我骑摩托,送卫生院去!”
卫生院离学校3公里,当我们手忙脚乱送到卫生院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飞快跑过来,
让我们把受伤的学生放到里面的长凳子上,她麻利的消毒,止血,上纱布,
并轻声安慰那个孩子:“不很痛,很快会好的,以后还会是帅哥!”
伤口终于处理好了,我长长舒了口气,抬起头说声谢谢,
突然看到那个护士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如花般完美,眼神特别慈和,好像会说话似的。
那时我也不擅长言语,道谢之后就走了,
但那一刻,总感觉有什么击中了我的心扉,令我在半夜的蛙鸣中竟不能平静......
过了三天,我带着那个学生去换药,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姓何,叫青莲。
她说话声音轻轻的,但对人很细心,笑起来很甜,说话时头低低的,有点腼腆。
呵呵,我还开玩笑说:“我胆子小,你比我更小啊!”
听完后她脸上飞起了红晕,以后的日子,慢慢和她熟悉了,和她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青莲是家中老三,上有两个哥哥,都只读了小学,在糖厂做搬运工,
自己微薄的工资钱舍不得用,全部支持妹妹上了本地的卫校。
毕业后就分到村卫生所来了,青莲对哥哥无比感恩。
但说到哥哥时,她的眼里老是流露出一丝忧伤,
其实我也知道,两个哥哥一个27岁,一个28岁,可还没有女孩愿嫁到他贫穷的家里来
我总是安慰她说:“你哥哥是牛郎,良心好,一定会有织女来关照他们的。”
她也不说话,苦苦的笑一笑,便低下头去做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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