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人士327222

发个新故事,混点金币,觉得好看就打发点

匿名人士327222 发布于 2019-10-30 09:31:55 回帖: 21 | 评论: 6 | 查看: -

这是楼主出版的第二本长篇,第一本因为某些原因遭封了,书名就不发了,很年轻的时候写的,构思不算新颖,情节也有点牵强,但是还是国家级出版社出的的嘛……说明还是有一定的可读性,那个时候阅历不够,写不出多么深沉的东西,通常只给各大八卦杂志写点水稿,这本本来也是短篇,刚好遇到暑假没事干改成了长的,你们将就看,金币给的多我会陆续把自己写的长短篇都发上来

网站温馨提示:
  • 1. 用户在珠宝大家坛发布的内容仅为发布者个人的立场或观点,并不代表珠宝大家坛的立场或观点。作为内容的发布者,需自行对所发布内容负责,因发布内容引发的一切纠纷,由该内容的发布者承担全部法律及连带责任。珠宝大家坛不承担任何法律及连带责任。
    2. 关于侵权:请阅读使用协议中的侵权举报条款,此为官方的侵权投诉唯一渠道,其他渠道视为无效申请。该服务为免费,大家坛拒绝任何性质的有偿删帖,不会和任何公关公司合作。
    3. 本站为珠宝网站,请各位坛友不要在本站谈论政治和社会性话题,更不能攻击政府,否则后果非常严重,请务必遵守。
等13人 赞同
回帖
1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史良跟我说,漫漫,我要走了。他轻而易举摧毁了我自以为是的爱情,或者,那本身不是爱情,只是我一个人在别人的虚妄里小丑般的独角戏而已。
5年,我流光溢彩的最美好的光景,生生成了别人历史里的痕迹,终要被淡忘,也终将成为我丑陋的伤疤,似乎要长久地疼痛难耐,可是我知道,时间会抹去一切,疼痛总会消去,医学如此发达,很少再有顽疾成为不治之症!
可是,经历折磨之后,我们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没有了鲜艳和光泽。
女子的悲哀,就在于此。
我面对史良,用假扮的落拓掩饰内心的沉沦,他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就那样长久地僵持着,“史良”,我叫他,“我放你走,这样的结局,我其实一早就知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你早该走,现在说,不晚!”
窗外一片漆黑,史良静默地只是喘气,我与他对峙,我想这么多年,我用尽力气去爱,他说不要就不要了,看来,他胸腔里装的,果真就是硬硬的石头。
我背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温情已无法挽回,当断则断,这是我陆漫漫一惯的风格, 我极力隐忍疼痛,不让眼泪坠落。
“这房子是你的,我不会要,你不爱我,让我离去,这种做法是对的,总好过你不爱我,却让我守着你一辈子。”我向史良递去一只香烟,碰上他即将躲闪开的眼睛。
我们都无法与不爱的人共渡一生,因为长久的欺骗,是辛苦也可耻的事情。
史良即将迎娶他一直无法遗忘的女子。她终于回来了,出国4年,她还是选择回到中国,回到史良身边。
他们在我眼皮底下暗渡成仓长达一年,我不是不知,我只是,给了史良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希望他认真考虑和择选,我认为我陆漫漫用4年的时间,废寝忘食,怄心沥血,你史良总还可能是爱上了我,多少还该有点感动。
可是我又错了,不爱就是不爱,凡事去妄想总容易扑空。
人也是要脸皮的,原来是我抵在了两个相爱的人中间;一个人的成全,换来两个人的幸福,平庸的我无力做惊天动地名垂千古的大事,只能偶尔伟大一下,我把史良还给了杨小霞。
或者说,杨小霞只是把她的爱暂时放我这里,现在她回来了,我该物归原主。
我在无限的悲凉和绝望中摸黑配合史良做了最后一场爱,他在我身上像奔跑的野兽,凶猛而激烈,在他爆发的时候,史良俯在我的耳边,“漫漫,我爱你!”他说。
这是他一贯的表现,我曾经一度地信以为真,可是现在,我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他会对每一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无以抑制地吼这么一句,再诚实的男人,在床上折腾的时候也会虚伪地哄哄女孩子。
我依然为这不真的三个字哭得一塌糊涂,因为史良不知道,在杨小霞之前,我就爱上了他,我只是慢了杨小霞一步。

2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大学的生活与别处相比,特别的颓唐,在我们的前几届,避孕套堵塞下水道已不是什么新闻,到我们进去,快速恋爱,快速同居,快速怀孕,快速堕胎,快速换人已经成为一种默定的时尚,这种时尚在以休闲为主打的成都更为流行,杨小霞就是走在这时尚尖端的领军人物,与她同寝的一个月,看她招摇地换了一拨,因为她有资本,妖娆的身段,凝脂般的肌肤,黑亮的大眼活活能把人摄了魂去,刚进校不久还有男人为了她白花花的腿打得头破血流四仰八翻,当时人之一就是史良。
那天刚好是国庆的第一天,学校像被清空了一样,寥寥数人,校外的小餐馆也无往常的喧闹,冷清得像要世界末日,可是当杨小霞晃荡着白花花的长腿出现时,还是急速地攫住了为数不多的所有眼球,包括坐在餐馆外喝着小酒的史良,杨小霞温婉地在史良近处坐下,点菜,纤细的手指晃荡着筷子,她给了史良一个不经意的笑,如果单单是这么一个妩媚的笑容,生性内向的史良不会从此发掘出爱情的良机,可是偏偏戏剧性地串出两流氓,他们在打望一翻后,对美女杨小霞进行了挑逗,再进一步地骚扰,当那只淫逸的手正要深一步探入时,英勇的史良激愤地操起瓶子砸了过去,噼里啪啦孔武有力,可怜那两个扮演流氓的角色,没料到被动与他们参演上戏的史良把这英雄救美演得如此惨烈和悲壮!
这本来是我为自己和史良策划的故事序幕,却没料被同寝的杨小霞抄袭提前,其实是我先发现史良的,那个阴郁而俊郎的邻校男子,多经周折打听到他独爱长腿美女,似乎一身正气,我为此专门购买了热裤和短裙,专门摸索观察了史良的生活作息,无休止地向我心目中的恋爱专家杨小霞讨教,可最终,成就了他和别人。
杨小霞经历了史良后就如跳出火海的青楼女子,专一而刚烈,我在她情不自溢的幸福言表里摔门而去,她宣称:“有了史良,才知道别的男人都是接近阳痿的,我已经开始沉沦!”
我和杨小霞从此陌路,换了寝室,不痛不痒地开始结交男人,顺应了大流。
有时候想,史良是一种救赎,杨小霞遇到他,得救;当杨小霞离去,千转百回,我也只有了史良独独一个男人。
可是我爱史良,并不是因为其他男人都是阳痿。
我就仅仅是爱他!而史良并不知道。
失去史良,我把生活过得浓烈而丰盛,平日里被我冷淡的朋友都被我急剧地召集,一宿一宿地买醉欢唱,我想原来失恋,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我爱史良,爱得心力憔悴,他在我身边5年,仍然没爱上我,如果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外界原因而分开,那么失恋的痛,是唯美而伤感的,但如果是我和史良的这种情况,就是苍白和可笑的。
在别人的世界疯狂演绎自己的痴情,有什么值得安慰?
我索性把工作辞了,我想在独自养好伤前,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种负累,对不起老板发放的工资,跟混吃等死一样!
然后我决定去旅游,整理了衣服和相机,把当初欢天喜地背着史良存的5万块全部取了出来,我想我把它们潇洒地挥洒完,我就好了,这钱当初是要准备结婚用,现在,男人都没了,我还留着它在银行日积月累生儿子吗?银行这厮,跟难产一样。
首发地点,是海南,我揪着在史良耳边嘀咕了无数次的地方,终于要成功成行,可惜只是我形单只影。
可是在出发前,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立即让我苦恼万分,如果告诉史良,有两种情况,一,他认为我骗他,有想挽回他的动机。二,我只是让他知道,希望他内疚。这两种情况都可以让我在他心里更加满目疮痍,因为他是坚决不会回头,相处5年,他中杨小霞的毒到底有多深,我清楚得很。
我用大度维持了在他心里仅存的温情,从头至尾,是他负我,但如果我横亘在他和杨小霞爱情小道上,那么无疑,我就变成了活脱脱披头散发的梅超风,丑陋得很。
我终究决定自己解决,找了在医院工作的好友肖淼,给她拨去电话,“你安排最快的时间给我做了,我急着出远门。”
“我草,你娃想自虐啊?”
我无言以对。

3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叉开双腿的时候,我把一大块棉布咬到嘴里,蒙着口罩的肖淼问我:“你真不打麻药?”我坚决地摇头。
老子他 妈的就是要痛,痛醒!
冰冷的钳子伸进宫腔的时候,我身体本能地惊惧颤栗,一旁的肖淼眼神复杂,她说宝贝你千万别乱动,很快就会完的。
短暂的时间因为深重的痛变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仿佛被定格,汗水终于像黄豆一样从身体冒出,滚落,可是眼睛一直干涸,我想,原来,失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锥心刺骨,这个世界,还有更痛的事情,那就是,堕胎!
完事后,我在底裤粘上卫生巾,在床上躺了近2个小时,然后捂着小腹挣扎晃悠着走出去,肖淼眼睛湿漉漉的,你躺到我下班行么?我送你回家!”
我摇头,“我还得回去收拾收拾!”
在医院门口,撞见快2个月未见的史良,那时候阳光刺眼得很,我就觉得头重脚轻软绵绵像踩棉花,史良叫我,他说漫漫。声音迟疑又轻缓,我以为是错觉,我说哦,然后史良再次叫我,我就确定确实是史良,他说漫漫你怎么了?
我无端地对着史良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笑,我在史良莫名和些许尴尬中对他说,“你不看见了吗,生病了,虚得很。”
“生什么病?”他的语气生出柔和,把我拉回到曾经,仿佛他还是我的男人,而我看到他手里的化验单,“你也病了?”
史良摇头,他缄默了一会告诉我,“小霞怀孕了!”
我突然就发不出声音,我想史良的小霞怀孕与我何干?他们的生活与我何干?我的飞机是明天中午的,现在回家,可以直接睡足20个小时,那时候应该不会流血了。
我把史良落在身后,默默无声地离开。
春天了,成都还没开始暖起来,不知道何时,我心里的那片冰凉才会被驱散去除?
在机场安检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拿出来,是史良的,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可是那头却是女人的声音,“漫漫,我是小霞。”
我淡淡地答,“知道。”
小霞要和史良结婚了,婚礼在一个星期后,邀我参加。
我合上电话,心里暗骂,参加毛!一个星期,我那时候应该还在海南。
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外,一架一架飞机正稀落地杂乱排列,断续地拔地而起,我看了看时间,离起飞还有一会,而且有延误的可能,当初史良背着我接杨小霞的时候飞机也是延误,延误一个多小时,史良像趴在热锅被炙烤的蚂蚁,急噪不安,左顾右盼,那时候我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冷冷地看他。我无意中瞄见了杨小霞给史良的邮件,她说要回来了,想他,希望在机场能看见他!
空气里传来广播,果然是延误的信息。
我推着箱子走进吸烟室,里面寥落坐着几个男人,有秃顶的,有大肚的,有表情委琐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看男人似乎热衷于挖掘他们的残败面,有何不可呢,人始终要在岁月里枯萎,史良也会,保不准哪天再见,他就已经残花败柳。
陆漫漫终于也恶毒起来,我咧嘴笑了。

4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拔出烟的时候,我才发现没火机,四处看了下,每个人表情都漠视周遭,如果我找谁借火,肯定会被他们自恋地认为搭讪,但我用这样的手段向史良借过火,我现在就叼着,鼻孔无辜地吸着各种肺里喷出的混了二氧化碳的二手烟雾,小腹坠痛,我倦起身子,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有人终于凑过来打火机,啪地串出老高的火苗,我深吸点上后道了声谢谢!
在伤痛中抽烟会上瘾,登机前,我把大半盒全给干掉了,痛快淋漓!
起身的时候,有人脱外套要给我,刚好是点火的人,男人,“你把它围上,你裤子脏了!”
我们表现得像多年默契的情侣,我也没有多说话,照着他的意思把衣服系在了腰上。
内心有憋屈和伤痛,笑容也会变得苍白。
“生病了吗?”他客气地问。
我生病了吗?我也不知道,所以只好向他摇头,他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实话,这个男人的笑容很明媚,是那种能带给女人怦然心跳的味道。
我一直是个好色的女人,可现在,我内心却连涟漪都没有。
我是麻木了?
在海南文昌的东郊椰林,我晒了三天太阳,白花花的太阳光线毫无阻隔地倾泻,一棵一棵笔直高挺的椰子树把眼睛都给我看得发花,海边的小木屋里潮湿而陈旧,远没有它外表那么香艳和古典,就如裹了长纱裙的我,看着还行,内里却绵绵地流着污浊的血液。
肖淼打电话问我可有不再流血?我说已经很少了!
合上电话,我面对着不远处的银白沙滩,无聊地想起往事,那幼稚颓唐的,青春绽放的大学时光,像漫漫而来的潮水,在心里波澜不惊地暗涌。
我想起我的第一个男人,零碎得已经无法拼凑,只深深记得他的眼睛,像极了史良,可惜有点招风耳,女人在若干年后,都无法遗忘她的第一个男人,而我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把那本该刻骨铭心的第一次淡忘得落花流水,面目全非,他是不是很强悍?是不是很持久?他喜欢哪一种姿势?
我发现我是压根没有记住,只是撕裂般的感觉还依稀尚存。
我想杨小霞和我杠上非要夺了史良,也是很不争气地为了男人,她新欢的一外企白领,在我们学校作出国前的外语培训,某日一起吃完饭后,突发其想转战对我发起猛烈而隐秘的追求攻势,因为杨小霞曾玩笑地告诉他,“你看陆漫漫这严严实实的家伙,迄今为止还是处!可人家还买了超级短裤,快破了!”那时候我在男人不经意的惊鸿一瞥里满面绯红,杨小霞说的是事实,我想为爱慕的男子史良献身!
可那一个处字,激烈地让她的新欢内心荡漾,似乎还心旷神怡,或许他当初在想,天,终于遇到处子了!
新欢想要脚踏两船的暧昧行为最终激怒了杨小霞,打翻了她的醋意,伤及了她的自尊,她明枪暗箭,杀得我片甲不留。
可她和史良,不管起因如何,后来真真的相爱,是明明白白的。
一个契机,可以搅乱整盘棋。

5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去往三亚的大巴上,我接到陌生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告诉我他叫方扬,我很确信我不认识,刚要挂掉,对方男子就说,我借了你衣服!
我突然想起在成都的机场,他脱下衣服让我遮住屁股后面渗出的血迹,我缓和下语气,“我把衣服还你吧,只是还没洗!”
方扬在那头爽朗地笑,“不用了,费了好大周折才从机场打听到你电话”。我想起定票时留的号码,如果真要找,确实有点像大海捞针,颇费周折。
方扬让我拿出他衣服兜里的名片夹,帮他抽出其中某某的名片,然后告诉他电话,我在狭窄的车厢过道局促地做着他指挥的事情,摇摇晃晃中把衣服扯散一地,找到他要的号码,“你可以记一下了”,方扬说谢谢。在挂上电话前他又问,“在哪里?我们坐的是同一乘飞机,如果在三亚,可否聚一聚?”
我想了想回绝,“我已经安排好行程,不能抽时间和你单独聚,衣服,回成都后洗了还你!”
方扬说好的,我们各自挂掉。
泪水蔓延过双眼,车窗外一片明媚,车内有人打盹,我用寂寞而无聊的长途旅行为自己疗伤,生怕自己内心从此残疾,其实我还是挺爱自己。
可是我分明感觉到自己在枯萎!
我给史良发过去短信,我说新婚快乐!
史良说谢谢!
两个无关痒痛的字最终让我爆发,泪水如黄河泛滥,集聚了一车子好奇的目光,让我狼狈不堪。
我在南海观音虔诚地拜了两天,希望能够得到救赎,然后坐上直往云南的飞机,再然后是新疆,在炙烈和干燥中与一大群人暴走,穿越,我们在草原,在晃若仙境的喀勒斯湖,冷落而团结地各自沉溺,其间收到几个朋友的短信和电话,他们已经陆续知晓我和史良以及杨小霞的事情,有确认,确认过后礼节性地谴责一下,也有貌似的安慰,然后就是那个叫方扬的短信,总共4条,漫不经心的问候和关注。
最终方扬得知我确切的方向和回归的时间,他试探地约我,说你回来后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旅行,新疆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说好!
回到成都的时候刚好满一个月,那跋涉的旅途终于让我疲惫,内心似乎也沉静了许多,并且在回来的途中认识了与我一样在失恋里疗伤的女子,李心姚,她的名字和我的一样很琼瑶化,很符合当年那个泪水风靡的时代,她本身也很符合那样的特质,眼泪汪汪,哀哀凄凄,在我面前把深陷的痛苦与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我想我啥时候也能这样痛快淋漓痛心疾首!真憋屈!
不过我还是开始同情她,虽然觉得她矫情而略带天真,不为别的,只因同是天涯沦落人。
分开的时候我们留了联络方式,刚坐上出租车也接到方扬电话,他的语气有些迟疑,“到哪里了?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快到家了,休息之后联系你。”挂上电话我开始看窗外,成都,并无变化。
在快要睡觉的时候方扬给我短信,他说漫漫,我很喜欢你名字。
喜欢又如何?我合上电话,并不回应,城市早已浮躁,这样的快速喜欢,快速勾搭,我早经历了,现在,提不起兴趣!

6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在医院复查的时候肖淼一直训我:“想死是吧?想死也不用这样折腾啊!直接从24楼跳下去不是爽快”。我住的公寓刚好有24层,她向我翻白眼,“你杂这么瓜呢尽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人家在一边快活得很,你以为你能让他心疼?”
肖淼的话让我血往上涌,“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我说的是实话,我并不想要任何人的怜悯,肖淼说的也是实话,她是我的发小,当初史良成功成为我男人以后,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她,可肖淼从头至尾不看好我们的事,我也因为这个原因几年来和她有些蔬离,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当然有理由训诫和谴责,可是我烦躁,我需要遗忘,不需要有人一次次剥离开我的伤口,尽管是好意!
我在肖淼的喋喋不休里颓唐离去,她在身后大叫:“周末和我回家去,你妈老到我家串门,说想你得很”。我支吾着应了声,我连电话都不敢往家打了,我和史良的事,压根没敢向我妈说,她和肖淼刚好相反,喜欢史良得很,要是她知道史良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绝对肝胆俱裂。
想着这无法交代的烂事,我越发颓唐,掏出手机想着叫个什么人出来和我去喝两杯,翻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又突然失去兴趣,作为朋友,她们会对我表示适当的同情和怜悯,她们也会觉得我苦闷在排解,而我知道,内心的苦楚,不能告诉别人,因为没有人会真正理解,有些东西,我确实不需要。
于是我叫了李心姚,她绝对陌生现在也绝对颓废,电话接通的时候,她还迷糊地赖在床上,我说要有兴趣晚上到苏格,我9点在那门口等你,李心姚恩了声表示同意,又在迷糊中挂了电话,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在睡梦中把这事忘了,我只是想找个喝酒的伴,来不来也只是一种附着,于是我回家开始化妆,把黑的粉的红的硬是在脸上整出娇艳欲滴的效果。

7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9点到苏格门口的时候,李心姚早已娉婷地等候在那里。
几杯酒下肚,李心姚又开始泪水涟涟,我顿时觉得窝火,“你至于吗?跑了个男人又不是男人都绝种了!”此话一出,李心姚噔地一下不说话了!脸上露出无以言表的神色,她肯定是有些生气,我继续教育她,“李心姚,你觉得自己可怜?我告诉你,我跟了个男人5年,那5年都只是我爱他他不爱我,从我大学2年级到现在!苦心经营,前不久他跟老情人跑了,这是悲剧吗?悲剧的是我们自己傻逼!人家还懒得理我们!你们起码还互相爱过!你再这样无力自拔就更傻逼!”
通常悲哀的人要是遇到别人加剧的悲哀就会稍稍被转移注意力。
果然李心姚直愣愣看了我良久,然后一拍桌子嗖地站起来,“就是!王八蛋男人!他们才是瓜的!”她拉着我走进舞池,在音乐的强劲里狂乱地使劲扭屁股,浑身乱颤,抖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李心姚的招摇动作引来醉酒男人的目光,猥亵的在我们身上打转,终于男人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动作很显然,李心姚在他未开口前狠着劲瞪了他一眼,然后刻意给了他一个背影,我突然觉得无趣也怕招事,拉了李心姚坐回酒桌,放在塑料杯的手机光亮地闪动一下,我打开,看到方扬的短信,他问有空否?
我说没空。
他又问在哪里?
我不应,懒得去回答。
手机又不识时务地叫了声!我索性关了机。
刚才的男人又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泛着油光,额头上有硕大的快要暴出黄脓的青春豆,在偶尔打过来的灯光下,无比的狰狞。我顿时觉得恶心。
因为刚吃了李心姚闭门羹,他决定从我这里找突破口,一出手就搭在我裸露的大腿上,我急速抖开那爪子,想招手叫酒保,可是那恶心的男人捉了我的手,“宝贝你需要什么,我给你叫,咱喝两杯,”一口标准的东北话,曾经我爱极了史良的咱咱咱,现在听起来却像咽了苍蝇一样,我奋力甩开他,“爬远点!”
男人显然生气了,他啪地把手里的杯子放桌子上,眼睛里有快要喷涌出的火焰,李心姚那时候突然就开始害怕,脸上露出如抽搐过后惊厥的表情,这女人明显的缺乏应变能力,遇到点危难就阵脚不稳,她叫他大哥,“大哥没事要不我喝了吧,”我按住李心姚,“你敢喝我就揍你!”我以为她要说报110或者叫酒保。
男人变出凶狠的样子,“就你喝!”他用粗短如发育不良的胡萝卜指头指在我鼻子附近。
我端起酒杯,犹豫着是泼过去还是干下去,左右想了想,强硬对抗绝对是行不通,靠!人要背时了喝凉水都夹牙缝,曾经梦想这样的场景,经受不羁流氓的调戏,然后白马王子哐铛出场,激起一片爱情的火花,现在,没有白马王子,流氓也是顶着斗大青春豆出场,最糟糕的是很有可能会被他狂扁。
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喝完夹尾巴走人!我扯长脖子准备一饮而尽,那当口却被一只大手及时拉住,我转头,是还有依稀记忆的男子,方扬.
如果方扬在若干年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我绝对立刻拜倒在他石榴裤下,身后的方扬一脸冷俊,我那时候才仔细看到原来方扬蛮有型的,他的手握着我,一直没放开,而我握着酒杯,我说方扬!
面前的猥亵男人也和我异口同声,他叫他杨哥!

8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方扬用这样的方式救了我,李心姚很市井女人相地拍手称快,她把嘴巴张得大大地笑,笑得无比张扬,可是恍惚间,我似乎看到她的眼泪,心里猛然就开始觉得凄凉,那时候方扬的手已经拿开,他皱着眉头看我们,我知道他眼里是两个女子的狼藉,我口气尴尬地跟他说谢谢!
方扬拉了我们离开,把我们塞进他的车里,李心姚吵着要去吃消夜,方扬从后视镜里看我,“漫漫,你想去吃什么?”
我沉默着不说话,眼睛看向窗外,最终我们什么也没有吃,方扬和我把李心姚送回了家,李心姚已经醉了。
李心姚的小家装修得很精美,到处弥漫出她的自我气息,不久以后知道,她是鼎鼎有名的李某的女儿,出身富贵,常年在国外胡混,刚刚毕业,虽然已经拿了绿卡,但因男友执意回国,也只好跟着回来,没想回来几天,男友移情别恋跟人跑了,再一个人到国外又觉得没意思,于是到她父亲朋友的公司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象征性地上了班。
走出小区的时候我和方扬都变得更加沉默,我们脚步缓慢,成都浑浊的夜空很唐突地冒出了几颗星星,我突然停了脚步,本想告诉方扬不必送我,我想自己回家,可是他却先开了口,“我们开车到农泉去,如果你不困的话。”
那是离成都很近的一个水果之乡,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常和史良他们一起到那里腐败,价廉物又美,我们在三月里看桃花,在农家乐里吃火辣辣的鱼,在影影绰绰的密林里爱抚亲吻,我和史良第一次做爱也是在那里。
方扬说现在枇杷开始熟了,我们去摘新鲜的。
从来没有偷过东西,那个晚上,尝试了,原来除了刺激外,偷的东西也是很美味的。
我开始理解史良和杨小霞。
只是黑暗里我们摸不到方向,我一脚迈进了粪水残留的坑里,身体和喉咙都发出声响,引来一阵看家犬的狂吠,然后有人照了灯光过来,方扬拉着我落荒而逃,用衣服兜着的枇杷洒落一地。
半夜的风多少有点凉,我有些哆嗦,方扬脱了衣服给我批上,在河边,我把沾满污秽的脚伸到水里,头顶有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方扬弯下身,他用手轻轻地帮我搓着脚,脚指头,脚缝,而那时候,我正把剥好的枇杷往嘴巴里塞,眼睛即刻变得潮湿。
水很凉,很凉,心也开始变得凉,我想那晚,什么都是凉的,只有方扬的手,是暖的。

9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发现年轻的时候写字还比较婉约。。。。。。出社会后写的情感套路很容易直奔主题😹大多都是先上车后补票

10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李心姚变成了我的朋友。
游离于酒肉和闺密之间,我在待业期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她喝酒,逛街,看她大把大把挥霍金钱用奢侈品填充空虚,我是略略拮据的。我们偶尔也会叫上肖淼,通常情况肖淼无比厌烦地抵触我们的颓废,然后又在喋喋不休后融入我们,某一天,肖淼告诉我,史良的孩子没了,杨小霞小产了!
我淡然恩了一声,肖淼说是习惯性,那种女人,报应!
我转头叫李心姚,“我要上班了,在某某报社,离你公司不远。”
李心姚突然爆发亢奋,从我认识她开始她的情绪就瞬息万变,“那老子以后可以天天看见你了?”
我说理论上是这样。
然后李心姚又问,“你那个帅哥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方扬,李心姚已经无休止地问得我耳朵起茧了,我每次都避重就轻,很明显李心姚对方扬充满了猎取的心态,而我和方扬,似乎正在暧昧不清,他每天会有短信或者电话,我时而热情时而冷淡,概括一下,就是不要脸的欲拒还羞,分明的就是失恋女人搞的无聊消遣,可有时候,我确实又有感动的迹象。
比方说,某些时候我在外面烂醉,碰巧方扬给我打电话,他会过来默默地扶我回家,然后给我收拾完一切,包括我吐得满身的衣服,他会清洗干净。
大姨妈的时候,小腹坠痛,方扬冒雨给我买药,还有经常貌似的顺便路过,拎到我楼上的热呼呼的早点,偶尔还有他褒的汤。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放几年前,这样的行为,虽说不上惊天地泣鬼神,但要感动出一场浪漫温馨的爱情,是绰绰有余的,可现在,我就仅仅有感动,却感动不出一段情,只是说不清,哪一天,我会因为寂寞因为情欲加这一份感动和方扬发生一夜缠绵。
我们有暧昧的潜在,所以我自私地推脱他和身边朋友的一切可发展契机。
李心姚对此显得很落寞,她关切地在我这里作了许多次确认,她说他喜欢你?你喜欢他?我说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每每电话响起的时候,李心姚就竖了耳朵,像成绩优良的小学生虔诚听老师讲课一样,全神贯注,好在方扬每次都心有灵犀地避开了这样的局面打来。
我突然觉得身边的广大群众都变成了生活里的涟漪,仅仅偶尔波澜一下,我却依然是一潭死水。
无人解救,无法解救!

11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到报社报到的第一天,我遇见了林佳,大学里的同学,当年她和杨小霞不分秋色,让我感到意外,我们学的是外语,现在却在报社编辑部工作,能不意外么!
林佳见我也是倍感意外。她的意外却是我被史良甩了。
她说那就是一对贱人,我知道她着重骂的是杨小霞,并不是为我愤不平,当年她和杨小霞,怎么说呢,一山不容二虎,两个都是招摇妖媚的女子,为了一顶班花的桂冠就差没把对方祖坟给挖了。
我是极不愿到处向人哭诉自己被抛弃的光荣事迹,林佳非要刨根问底,再加上一起共事,我想她迟早会知道,何况她可能早就知道了!与其以后在她哀怜的默默同情中跟个无辜傻逼似的,倒不如一开场就以洒脱的姿态来个天下大白,隐私公诸于世,就没了神秘,就不会在市井里不胫而走,就迟早被淡忘;没有弱者的姿态,你林佳就无从下手对我投以强者的同情。
林佳叫我才人,这是刚上大学时她给我的封号,在她们争芳斗艳的时候,我沉溺在文学里,没有跻身在争夺的行列,我想如果当初我早早地穿上短裙,让屁股若隐若现,也如她们一样成天花枝招展,她会不会叫我豺人,而不是才人。
我在失去史良后又把短裙给收了起来,到最后得到史良,我也没再拿出来,因为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白花花的双腿时,是不是要无限哀愁地忆起他朝思慕想的杨小霞来。
杨小霞在大学上到一半的时候莫名出国了。
第一天上班是无事可做的,因为机缘地与老同学共事了,下班后吃个饭顺理成章,我等林佳收拾完,在她庸懒的一声长叹里起了身,到门口的时候林佳接了电话,她对着电话笑声如浪,鼻息如兰,“对啊,今天没空了,我和老同学吃饭,恩,就是今天刚来的新同事”。说到这里的时候林佳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线长长地蔓延开,“是啊,我们学校就是出美女的地方啊!”
如果林佳下岗了,我真想推荐她到情色声讯台试试,绝对一炮而红。
林佳挂上电话神秘地问我,“你知道谁吗?”
我摇头,离开史良后,我对大多数事情提不起兴趣,更别说这般小女人的小九九,不过听林佳口气,大概也是报社的。
林佳附到我耳边,“朱主任”。我想起刚进门时那个略微有点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如果说男人四十一朵花,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在怒放中快接近凋谢了,我说哦。
林佳挤眉弄眼地又补充一句,“他是我炮友”。
我又哦了一下结束这一场对话。
吃饭的时候林佳忆当年,看今朝,口水沫子乱飞,归结一下,就是当年名扬江湖的美女如今还当红于江湖,她用无数零碎的事件拐弯抹角地烘托她的最终意思,看似在描述这两年的生活工作,实则,我知道实则林佳只是在做无力的宣泄,对即将逝去的红颜的一种恐慌和无奈,我们都已经25了。
开始老了。

12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大学里写的,后来要出版的时候把一些细节改了。。。。。。比如年纪啊专业啊。。。。没上班的时候真的没法写出单位的氛围……阅历对写作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13楼
博士后

没有了吗?写的很好呀,怎么没人看

: 还有,我慢慢贴,十几年前写的了,电脑都换了几个了,没有底稿了,我从网上一点一点截下来发的
:
14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我在一段无望的爱情里老了,林佳在寂寞和混乱的年岁里老了。我们成功挤身于衰败的蓉城红颜行列。
一顿饭吃得郁郁寡欢,因为林佳发现她倾诉展现的光辉并没有在我这里得到羡慕和附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林佳不知道,黯淡清冷和颓靡,是我目前的写照。
吃饭接近尾声的时候,林佳突显了她这两年在报社磨练的文学优势,她说:“你也别伤心了,史良失去你,是失去爱他的人,而你失去他,是失去不爱你的人”。这话让我对林佳感激地笑了,不是么?她说的话字字在理。
可是林佳后面的话,却把我噎得差点接不上气。
林佳咽了口酒,用嘲讽的口气说,“你以为史良拣了个宝?杨小霞她就是个烂货,她当年怎么出的国你知道不?”
我摇头,疑惑地紧紧盯着林佳,突然发现,我还那么在意史良,在意关于他的一切小道消息,我想我真有做小报记者的潜质,一点风吹草动就澎湃得很。
林佳说了一个让我在矛盾中痛苦的秘密,我一遍一遍问自己,陆漫漫,这与你何干?这与你何干?
我背过林佳离去的背影,落了一地泪水。
当年,杨小霞和林佳结上梁子,做了她最擅长的事情,用林佳的话说她杨小霞蹩足了浪荡劲抢了我林佳傍上的大款,最后以怀孕3个月引产为要挟,畅通无阻地出国了。
史良不知道,他一点都不知道,他爱杨小霞像个宝一样,在我身边每天都想她。
我不争气地有了揪心的疼痛,还是为抛弃了我的史良。
在杨小霞回来前,史良带我参加他公司的聚会,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带我进入他的生活圈子,我们一直没有共同的朋友,为那次聚会我高兴了几天,我想都几年了,他终于肯让我融入他的生活,这预示着什么?其实,什么也没预示,史良只是郁闷而已,那天刚好是他与杨小霞的相识周年。
吃饭的时候史良的同事目光奇异,我小心谨慎极力表现良好,就怕史良不高兴,其实整场宴席他都没有表现出高兴,中途上洗手间,听见史良同事的对话,我的心变得冰凉。
原来,史良的桌子上一直放着杨小霞的照片,他也一直对外宣称,那是他女朋友,那么其实,我那天的出现,是一种讽刺。
史良的同事也给了我一个极大的否定,说也不怪史良郁闷,这个新女朋友太书呆子气了,哪有桌子上那个漂亮,换了是谁都郁闷。
我像被抽去了骨头,萎靡得很,吃完饭唱歌,我轻轻地问史良,“我想先回去了,可以吗?”
史良忧郁地看我,“漫漫,今天陪陪我。”
他的眼神杀了我,我妥协,我无数次在他忧郁的眼神里妥协,我爱史良,明知道他的忧伤是杨小霞烙下的,我一次次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为他疗伤,史良不知道,陆漫漫的心,也疼,不比他疼的少,我想我们三个人里面,最幸福的是杨小霞,她拥有她想拥有的一切。
在那次聚会后不久,杨小霞告诉史良,她要回来了,再也不离开,当史良看到那封邮件,就像久病多年回光返照的人一样,抖擞得很,高兴得一塌糊涂,可能太兴奋,以至上洗手间也没舍得关掉那邮件,也或许,他故意要留给我看,告诉陆漫漫,能让他史良回光返照的,只有杨小霞。
多可笑,我在别人的爱情里饰演着小丑!

15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很多人对失眠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半夜三更睁开眼,你不知道该干些啥,不干啥,你也很难睡过去,那晚我就很自觉地在12点半醒来了,翻来覆去死活也进不了梦乡,我只好坐起来,边抽烟边喝酒,喝着喝着,又开始流泪,我想起曾经无数个夜,我被史良喃喃的梦语叫醒,他在我耳边叫杨小霞的名字,我怄得很,那么土的名字史良还叫得那么欢畅,好几次就想抡块石头砸过去。
现在知道,爱情和浮华无关,和一切都无关,爱情就只是爱情,史良爱杨小霞,不论她是什么样的,他就是爱。
我对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哭得荡气回肠,寂静中手机有短信进来,悦耳的叮当声音,我打开,是方扬的,他说漫漫,我突然醒了,因为我好象听见你哭了。
我拨了过去,真的就对着电话声音哽咽鼻息深重,“方扬,你能过来陪我一会么?”
方扬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快2点了,我的脸上一片湿,他在黑暗里看了我很久,然后无声地坐到我身边,拿掉我手里的啤酒罐子,他的手宽厚而温暖,有男人特有的粗糙,为我抹完脸上的泪,方扬轻轻地叫我的名字,他说漫漫,然后把我搂到怀里,方扬的身上有淡淡的肥皂洗涤后遗留的味道,散发出温情,这样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触到,那也是史良的味道,根深蒂固驻扎在我灵魂的味道。
那一晚,方扬和衣搂着我睡了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厨房里轻微的声响,有刺眼的阳光照耀进来,想要侧身躲到阴暗的时候,突然想起,我现在不是无业游民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单腿跳着胡乱往身上套裤子,方扬围着我的花围裙过来,手里端着正冒热气的牛奶,“漫漫,你干嘛?”
我气急败坏地说,“晕啊!我忘了今天要上班,今天我正式上班!”方扬搁了杯子过来使劲圈住我,“别乱动,别乱动,乖乖把早餐吃了,我飚车送你去上班!”
方扬确实飚车了,连闯了2个黄灯,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车流里见缝插针,让我深深怀疑他是否是职业选手。
当车急速停住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还有足足8分钟,我嘘了口气,神态自若地开了车门,走下车看见站在报社楼下的林佳,表情夸张地看着我们,嘴巴微微张开,我向身后的方扬挥了几下手,然后拉了林佳上楼。
对着急弛而去的方扬,林佳说好象有点眼熟!
“你看帅的都是你裙下之臣吧!人家不是那种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如果方扬真是林佳裙下之臣,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我身边的甲乙丙丁都被她染指了,你说我还有个啥盼头?
第一天接手工作就忙得一塌糊涂,报纸有4个版,最头疼的就是头版,各站传的稿子,还有本报记者的稿子,每个人都想上头版,都有自家儿子当然最好的感觉。
林佳也身居显要位置一版,她压低声音像捣鼓越货杀人的买卖一样告诉我,“这门道深,我们两少发表意见,这里面有政治斗争,别得罪人,摸棱两可就行了”
我使劲推她脑门,“说得轻松!”
林佳有朱主任撑着,我敢比么?所以一整个上午我忙得焦头烂额,方扬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也没好气地说,晚点联系不行吗,非要这时候打来!

16楼
博士后

继续继续呀

: 回去后继续,现在在出差
: 好 期待
17楼
小学六年级

珠宝商中的文艺才女😝😝😝😝

18楼
博士后

等更

: 差点忘了这茬……谢谢提醒
回复 : 又来看看
19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发泄完后又后悔,方扬只是打过来关心一下。
林佳转过椅子面对我,“诶宝贝,早上送你来的那男的是姓方吧?”
果然林佳和他熟识,我直楞楞看林佳,就怕她跟我说她曾经上过方扬。
我说是姓方!然后就不理林佳了。
中午吃饭,林佳又一脸市井相,她往我饭盒里夹菜,“漫漫”她谄媚地笑,“你杂泡上他的?”我还回盒子里的牛肉,“林佳啊林佳,你不来搞新闻还真是浪费,我和方扬他还没泡我,我也没泡他”。
“不会吧?”她表情夸张地瞪眼,“浪费!”
基本上一整天得空的时间都被林佳缠着问关于方扬的事情,连上洗手间都没被她放过,我想要是林佳有那权利和功能,绝对恨不能把方扬直接巴报纸头条!
下班的时候,我实在难以忍受,皱着眉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认识他还是怎么滴?”
林佳向我勾指头,俯到我耳边,“对了,是认识!”
林佳告诉我方扬两年前的事情,“道上的!”这三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初他在新鸿路口一个搏好几个,肠子都被捅出来了,完事后自己勒了衣服到医院去,知道吗,说这才叫男人!”
"在哪儿听说的?‘’
“成都人民都知道!”
我在林佳两眼炯炯的光芒里噎了一口茶,呛得半死不活。
林佳最后总结,“你的方扬现在可混好了,都上过咱们报纸,新兴企业家!走白道了,你抓好啊!”
我拎了包在林佳意犹未尽里匆忙离去,再不走,估计她会从方扬的历史讲述到人类起源,天马行空地口水沫子四溅是这个女人这几年唯一的变化。
走在大街的时候肖淼电话进来了,没待我开口,她就跟训孙子一样地吼,“你瓜的啊?关啥机啊?”我想起上班的时候在忙乱中把手机关了,“这不第一天上班卯足劲全神贯注争取个好印象吗”,肖淼这女人,长得根正苗红,职业也贤淑得很,可就是典型的成都化,不张口能迷到一堆男人,一张口能立马让人内分泌紊乱,最郁闷的是她喜欢说椒盐普通话,就是把四川话和普通话混杂着说,这也是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没脱手的原因,我告诉肖淼,“我累得很,我不和你吹了,咱改天约吧!”
跟着史良,学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咱字,害得我常常以为自己是东北人。
肖淼在那边激愤难平,“你娃娃也太孔雀了,谁想约你了?你妈来看你了,一直打不通你电话,也不知道你新窝。”
我赶紧问她,“那现在她人呢?”
想起我妈,心里就揪心地难受,一辈子孤家寡人,没过过两天安稳日子,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到头来,我不仅依然碌碌无为,还把她疼得跟半个儿子似的女婿给整没了。
“我让她在医院等来着,她非要到你家门口等,我就给领了去,估计现在还在那!”
我啪地合了电话,扬手拦了出租,催命似的让那司机在还有几分钟的路程上狂奔,到楼下的电梯,看到数字停留在11上老半天没动静,撒腿就跑楼梯去。
气喘吁吁到了家门口,就感觉胸腔里的小心肝快要跳出来,累得几欲倒地,而我妈神态自若地垫了报纸坐在地上,旁边还陪着方扬。
我说妈!
方扬和我妈都站起来,他们叫我,漫漫,我看我妈那眼神,完全不像平日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完了,估计我妈早知道了。
我们到小区近处的餐馆,那时候整个场面基本处于沉默中,我喉咙困难地往下咽东西,我妈在我对面,不时地用疼惜的眼光扫我两眼,而方扬也配合着不说话,周到地给我妈夹菜,他的动作让我想起曾经到我家去吃饭的史良,也是不停地给我妈夹菜。
我妈最终还是掉眼泪了,“史良都跟我说了”,我恩了声就不敢出声了,我妈却开始激动起来,“他杂那么混帐呢?”
我妈说混帐的时候眼泪流得淅沥哗啦,伸手去握她,“我们好好吃饭好吗。”
心里狠着劲地疼,曾经我老是吃史良的醋,觉得他抢了我妈的爱,现在知道,其实我妈最爱的,还是我,她对史良好,也是想着史良能好好爱我。
我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咽东西,旁边的方扬偷偷握了我的手,很紧很紧地捏着,我挣脱开,内疚地看着我妈,我责怪自己杂那么不争气。
清明的时候我忘了回家给我爸扫墓,我妈就觉得不对劲,而那时候,我躺在手术台上,疼得天崩地裂昏天黑地。

20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吃完饭,方扬开车带着我们在冷冷清清的大道转了转,一路上他像询问总理一样对我妈恭恭敬敬,末了还说阿姨我明天带你去商场逛逛吧,然后再送你回家。
晚上洗澡,我把浴缸放得满满的,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强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我躲在里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客厅里的电视发出嘈杂的声音,我妈也只是默默地看着,然后方扬给我发来短信,他说,漫漫,让我好好爱你吧!
我对着方扬的那几个字更不可抑制地畅流眼泪。

21楼
高中一年级 妇女中的少女

在报社忙得昏天黑地,我妈百无聊赖呆了两天,观察到我精神正常生活顺当,接受了方扬送她回家的建议,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跟鬼子横扫村庄一样,收获多多,估计方扬放了不少血,我和史良几年,每次我妈来看我们,他都没送过,而且是满载而来空手而归,我不禁心生凄凉。
我妈走的时候我正和口水沫子四溅的林佳奋战在一片花边新闻里,电话很突兀地响了,我接起来,听到我妈的声音,“你忙你的,你男朋友送我回去”。我去!这亲认得也太快了!里面还有方扬放着的音乐,是我常听的ready for the times to get better,方扬第一次在我家听到的时候就问了我名字,然后不知何时就买了,我说妈,我空闲点了再回来看你。
然后我挂了电话。
继续上班,继续奋战,一片麻木。
中午的时候方杨告诉我,圆满伺候完丈母娘,他说完那话我就给抵了回去,“谁是你丈母娘?大爷的!x你丈母娘!”
方杨嘿嘿两声,“陆漫漫你话别说那么早,要真成了我丈母娘你可犯忤逆罪了!”没等我继续发镖他迅速挂电话,挂上前连忙补充一句,“别太累,我心疼!”
我一阵面红耳赤,估计方杨在玩笑后迅速补上这话,也是怕难为情,反正说完就挂,不用尴尬应对,我居然有些厚颜无耻地想,他脸红了吗?
方杨平日里不是挺严肃的吗?
天不见黑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躺床上四仰八翻,长期闲散让我在上班初期显得无比的力不从心,整个状态就如垂死挣扎,再加我妈到我家挤了两天,夜里长吁短叹,我已经濒临崩溃。
好歹做了会梦,我被一声惊雷般的电话叫醒,我慢悠悠哆嗦着给摁掉,心里骂了句脏,然后又一头扎进和周公的约会中,电话又顽固地响起,而且唧唧歪歪硬是把我快要接近破碎的梦击得七零八碎,我终于彻底清醒,怨气十足地坐起来接电话,听那边一声尖利你死了吗居然不接电话啊?我就想激烈悲壮地真正倒地死去。
几日不见的李心姚在那头撕心裂肺地召唤,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宝贝我想死你了,你赶紧过来吧!在某某某歌城!”
我想我要是不去的话,整晚都别想安宁了,还得搭上几天被她埋怨,当初我郁闷的时候她也是随叫随到,现在,我是不能做那白眼狼的。
我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描眉画眼,然后穿上高根鞋踏踏踏地往外冲。
坐上出租车,我才在司机异样的目光里反应过来,我只穿了单薄的吊带真丝睡裙,时值春夏交接的时候,夜里时热时凉,我在凌厉而来的冷风里不可抑制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到场的时候,李心姚已经玉体横陈,在包间的沙发中央,双腿张得大大的,一脸的残花败柳相,连眼珠子都快要不动了,她带了陌生的朋友,举止表明颇如我和肖淼的闺密关系,我跨到李心姚旁边,一掌击在她的屁股,我说起来,老子来了!
李心姚蠕动几下,然后起身,却对我的到来并不抱以热情,我看她神情恍惚,也就不理她,过了会李心姚用脚蹬我,她说自己去点歌唱,我说不想唱了,我听就行了,然后我抽出香烟,她的闺密为我点上火,叹了口气又仰靠进沙发,整个场面典型的百无聊赖的颓废。
中途李心姚的闺密告诉我,“李心姚家爆发战争了,她爸常年在外面拈个花惹个草已经习以为常,一家人都习以为常,李妈妈一贯的应对就是隐忍,可前不久李爸爸外面的女人找上她妈了,闹得鸡飞狗跳,她爸也睁只眼闭只眼,据说已经有好几年的感情了,哎,小钱是打发不了了,硬生生把病给她妈闹出来,整天以泪洗面,李心姚也懒得回家了。”
我看着趴在沙发的李心姚,用手指捅她,“心姚,你给我唱首歌吧。”李心姚楚楚的,一直都给我孩子般的感觉,挺招我疼,虽然生在温室,可也不见得快乐。
生活的风雨,无处不在啊。